【调侃经典】武松与潘金莲(5)
2018-01-21 11:2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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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行途中见不平拔刀相助

又过了几天,武植向张世仁告假,说是要到西京洛阳府去走一趟。张世仁闻言大惊,心想,瞧着大朗,身高不足一米、平时混混僵僵、窝窝囊囊、畏畏缩缩,蔫蔫兮兮的一个人,瞧今天这个豪壮样,谁借了他个胆,也敢往西京洛阳府走一趟了?看到张世仁因为吃惊而睁大了的眼睛,武植开玩笑地说道:“东家,你不要把眼珠子瞪那么大嘛,小心掉到地上的灰里,捡不起来了;不瞒你说,东家,早些年的时候,大朗俺也是走过南,闯过北的人哩。”“那是,那是。”张世仁知道自己喜怒于色了,瞧不起武大郎被武大郎看出来了,就赶忙往回来圆着话,然后又换成一副淡定的样子,问道:“大朗,平白无故的,你去西京洛阳府干什么?”武大道:“去送俺兄弟二郎,俺兄弟二郎要到少林寺习武去。”张世仁闻言笑了,说道:“怪道呢,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要是没有二郎同去,借你大朗十个胆,你也去不了洛阳府嘛!”张世仁闹明白武植因何要去西京洛阳了。

平日里,那二郎在家里,无所事事,专一爱惹个祸,有时候张世仁到潘裁缝家串个门,武松也站在自家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张世仁,让张世仁感到浑身的不自在;现在听到大朗要送二郎出远门,到西京洛阳府的少林寺去练武,张世仁心里大喜,高声说道:“好啊!好事嘛!就咱二郎那身板、那悟性,再到少林寺习上一番武,那本领可就高了,打个流氓混混自然是小菜一碟,说不定咱们武家那庄将来还要出个武状元呢。好事,这事我看行。”武植憨厚地笑笑,他正准备开口向张世仁借一头驴骑,没想到张世仁先于武植说道:“大朗啊,就你那双短腿,随得住二郎的两条长腿?人家二郎走到西京了,你还在东京晃悠着呢!我看这样吧,咱圈里那头脚力极好的黑叫驴你牵上,权且代个步吧;不过我给你说,路途上你可得给我喂好了,该吃草的时候要让那货吃阵草,别光顾着赶路,饿坏了那货。”

武植闻言,对张世仁唱了大大一个诺,连忙说道:“谢谢东家,俺正要张嘴向你借那头黑叫驴呢,结果您最体谅大朗俺了,知道俺身胖腿短跑不得路,先想到把那货借与俺骑了,大朗俺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东家哩!东家你就放心吧,一路上俺会尽心照料那货的,就是把俺大朗给累着了、饿着了,绝不会让那货累着了、饿着了。”张世仁笑了笑说:”究竟是那货照料你这货呢,还是你这货照料那货呢?大朗呀,谢谢的话你就不说了,一说谢谢就见外了,咱俩是啥关系?你赶紧牵了那货回家,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然后和二郎上西京洛阳府去。”大朗怕张世仁心里不放心他的黑叫驴,就又说道:“东家,我说的是真的,路途上,俺一定关照好黑叫驴,按时喂料饮水,不会有半点闪失的”张世仁笑着说:“你看看,咋又说这话了?我还不放心你大朗?在家你干的不就是这些营生嘛!我知道,大朗,你和那货感情好,你不会亏待那货的。哦,对了,出门在外,得带点盘缠,你到账房去领上十两银子,路上有啥事应付起来方便。”武植闻言又给张世仁唱了个大大的诺,然后到账房领了十两银子,到圈里牵了那头黑叫驴,回自己家去了。

家里,武松已经准备好了行装,见武植牵着黑叫驴进了院子,大喜,便将料袋袱驼拴在驴上,一边催着武植去换衣服,一边把自己武装了起来,整个一副远行的样子:头戴白范阳毡大帽,上撒一撮红缨,帽儿下裹一顶混青抓角软头巾,项上明黄缕带,身穿粗布蓝上衣,腰系一条红攒线搭膊,清白间道行缠纹脚,衬着踏山透土乌耳麻鞋,背着包裹,手里提一把朴刀,准备出门。

有人问这个朴刀是个什么刀?其实这个朴刀还是刀,无非是把它绑在了杆棒上,增加了刀的长度而已。

武植看到武松的打扮,拍手叫好,直道:好一个威武二郎!叫了阵好,见武松没啥遗漏了,武植也赶忙去收拾打扮一番,然后对武松说道:“二郎,咱们走吧!”

武松牵驴出来,武植锁了前后院门。武松让武植骑到了驴上,自己背着包裹,跟在驴身旁,和站在自家院门口的潘裁缝,潘妈妈打了个招呼,取路往西京洛阳方向而去。

武松、武植哥俩上了路,转眼间便离了武家那庄,行进在红尘紫陌中。路上,哥俩少不了闹腾着玩耍。话说那武植骑在驴上,武松跟在驴旁,驴走在路中间,骑在驴上的武植和跟在驴旁的武松说着闲话。一来武松性急,二来也是逗着哥哥武植玩,就趁武植和驴都不注意的时候,冷不丁地抽驴屁股一巴掌,那驴就猛地一跑,把武植从驴背上给闪下来了。武植跌落在地上,摔疼了屁股,大声地叫唤着。武松就立在边上大笑,笑毕,赶忙把武植扶起来。武植揉着摔疼了的屁股,大骂着武松:“哥哥骑在驴上,你不跟着驴好好走,拍什么驴的尻蛋子呢?!你是要谋害你哥呀?!”武松笑着分辨道:“哥哥你自己骑驴不牢,跌下驴来,不说自己的不是,反倒埋怨起俺来,是驴把你摔下来的,又不是俺把你摔下来的!你咋跟我吹胡子瞪眼了?再说了,哥哥,你又没有万贯家产,也没给我找个漂亮的嫂子,你说我谋害你干啥呀?!”武植闻言骂道:“什么狗屁混账话?!二郎,哥哥的尻蛋子摔疼了,反正我觉得不能白疼,你也得疼一下,啥都别说,把你的尻蛋子撅过来,哥哥也踢你两脚。”武松闻言,就把屁股撅起来,说:“好,好,你踢。不过话可得说好了,只能踢两下,不能多踢!”武植说:“说好了,说好了,只踢两下,绝不多踢。”武植说着,后退了几步,小跑了过来,蹦将起来,伸出脚去,照武松的屁股踢去。武松偷眼看着武植,见马上就踢到自己的屁股了,猛地一下跑了,武植踢空了,人又笨蠢,自己就跌落在地上。武松大笑,赶忙返身,扶起跌落在地上的武植,拍打掉粘在武植身上的尘土,然后跑着将驴追了回来。

哥俩闹着玩耍了一阵,武植复骑在驴上,武松又跟在驴旁,一路走着。因为刚才跌落驴下的缘故,武植小心了许多,防备着武松冷不丁地拍驴屁股;武松跟在驴旁,仍旧时不时地拍打下驴的屁股,不过在拍驴屁股以前,武松都要对武植说声:“哥哥,你骑稳了!”说着就在驴屁股上拍一掌,武植听到武松提醒,就赶忙抓紧了驴缰绳,把两只短腿尽可能地夹紧驴身。驴在武松拍了一把后,浑身一紧,跑了起来,武松也跟着驴跑起来,待驴慢条斯理下来后,再拍拍驴屁股,拍得多了,驴也习以为常了,最多是在武松拍了自己的屁股后,象征性地做个将要奔跑的姿态来,其实不再像先前那样卖力地跑了。

话说武松哥俩在路上免不得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不觉间,五六日过去了,来到了一个名叫孟州的地界上,入的城来,但见六街三市,好不繁华,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充塞街道,酒肆茶府,旌旗飘摇,甚是景气。

武松牵着驴,一手提着朴刀,哪热闹往哪走,武大骑在驴上,东张西望,看不尽孟州城的锦绣繁华。武松牵着的驴后,跟着一群小儿,拍手跺脚地叫着,看武植的稀奇。武松见状焦躁,待要发作,武植在驴上见武松不悦,急忙嘱咐道:“二郎,出门在外,不比家里,能忍且忍,万不可惹是生非,招惹麻烦。”武松闻言,便把心中的不快,隐忍了下来,任一群小儿跟在后面,嚷嚷着:“快来看,驴上骑着个妖怪。”武松气得在心里骂道:“你爹是妖怪,你妈是白骨精!”

武松牵着驴,又前行了百十米,闻见一阵阵喧闹声,转过街头,却见是一处空场,中间打这个高台子,上面有两个人在打斗,台下围满了人,高呼小叫着,喧嚣鼓劲。

武松勒停了驴,站在人群外面,看着台上一个壮汉和一个精瘦汉子你来我往,打斗正酣。

武松问身旁的一个汉子,此乃何地?为了何事搭建擂台,比武赛艺?被问的汉子转头看看武松,身子虽然高大,但脸上幼稚,不过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就不耐烦地说:“你这小孩,外乡人吧?好好看看热闹,然后走你的路,与你小孩子家没有相干。”武松好奇,接着说道:“大哥,究竟是个啥事,你就告诉俺呗,就算告诉俺了,又少不了你个啥!”汉子伸长脖子看着台上打斗,又被武松问,就耐着性子告诉武松说:“此城中牢营相公搭了擂台,悬了二十两银子,要招一豪杰勇士。”武松问:“牢营相公招一豪杰勇士又是为甚?”汉子不耐烦了,说:“你小孩子问那么多干甚?!难不成你也要到台上比试一番?也要挣那二十两银子?”武松答道:“未必不可嘛!”汉子转头看了看武松,大笑。笑毕,汉子对武松说道:“比你大的壮汉都被打下台来了,你小孩子经不住!”武松不服气地说:“俺来自山东,自小练武,你怎么就知道俺经不住?好大哥,快告诉俺,究竟这打擂比武,是为了何事?”那汉子笑笑,无奈地说:“看来你天生是个找逼贱的货,俺说说倒不妨,只是你挨了打,可怨不得俺。”武松连声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就是挨了打,打断个胳膊腿,俺自受,与你无关。”汉子道:“既然如此,那俺就告诉你。”于是,汉子把此间为何要搭擂台,为何要比武,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武松。

原来,这孟州城外三十里处,有一牢营,名叫“安平寨”,不远处又有个集镇名唤“快活林”,管营相公有公子叫金眼彪施恩,借了老管营的权势,在繁华大道旁,大兴土木,建了一酒店,名字就叫个“快活林大酒店”,因为有官方背景,权大腰硬,财大气粗,因此上生意兴隆,收入颇丰。大狗叫小狗也要叫,挣钱的事,人人都想干。话说半个多月前,快活林来了个好汉,名叫蒋门神,三番五次地到“快活林大酒店”找茬闹事,到最后更是把金眼彪施恩一顿痛打,撵了出去,霸占了“快活林大酒店”。这他娘的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嘛!老管营得知这个情况,怒发冲冠,找了牢营里的几个囚犯,鼓噪着去打那蒋门神,要把失去了的“快活林大酒店”给抢回来,不曾想派去的几个人打蒋门神不过,反倒被蒋门神给打得遍体鳞伤,狼狈而返。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老管营许思良久,觉得只有搭个擂台,招募勇夫,方才打得了蒋门神,夺得回快活林,故此有了眼前的情景。

武松听了事情原委后,寻思道,却原来是狗咬狗,一嘴毛,都不是啥好货!如此事情,管他作甚?!武松想着,便牵了驴,准备离开,却经不住台上打斗的诱惑,又抬眼往台上看去,只见那个精瘦汉子已经被胖大汉给打倒了,胖大汉正把脚踩在精瘦汉子身上,挥拳猛打。武松寻思,对手既然已经倒地,便是你赢了,何故紧追不舍,非要打死方才罢休?武松愤愤不平了,丢了驴缰绳,将手中提着的朴刀也递与武植,对骑在驴上的武植说道:“哥哥稍候,武松去去就来。”武植忙说道:“二郎,出门在外,安稳为好,使强不得!”话说完再看武松时,武松早已串到了擂台下面,武植惊呼了声“二郎!”就看见武松手扳在擂台边上,一个翻身,已经翻到了擂台上面。

擂台上,胖大汉子正打得起劲,猛然听到“你爷爷来也!”转头一看,身旁已经站着一个人,正怒气冲冲地看着他。胖大汉子住了手,盯着武松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姓名!”武松道:“你管得爷爷姓甚名谁!啰啰嗦嗦不是好汉子,要打便打,哪来那么多废话。”胖大汉子认真打量了武松一番,看上去身材虽然高大,但听声音,稚气,看脸庞,也是一副孩子气。胖大汉子心里轻松了,笑了笑说:“小孩子,听人劝,吃饱饭,这里没你甚事,快快下台找你娘吃奶去,免得大官人我一时焦躁,动起手来,没个轻重,要了你的小命!”

武松闻言笑笑,道:“不要光嘴上风大,待会咱们拳头上见;且让这汉子下去,然后俺和你大战三百回合,先倒下的不是好汉!”

擂台下一直静悄悄地观看着擂台上发生的情景,听到武松要和那个胖大汉子大战三百回合,都哄堂大笑起来。这时候,上来了几个人,抬下了那个精瘦汉子。武松也往下看,只见一妙龄女子,身材和模样俱好,正哭着叫那精瘦汉子“爹”。武松的心头萌生出英雄救美的豪情来,他想把这个胖大汉子打上一顿,让那个女子对自己敬佩。

武松正看着下面愣神,那个胖大汉子抬起一脚,踢得武松飞了起来,差点被踢到擂台下面。

擂台下一阵叫好,高呼着:“郑大官人!打他!打他!”

武松挨了一脚,差点被踢下擂台,心中大怒,对着胖大汉子骂道:“你个马下的骡子,敢偷着打你爷爷了!看招吧!”武松拉了个架势,摆了个门户,吓得那胖大汉子赶忙倒退了几步,也弓着腿,两手一前一后地伸着,摆出了一副进能攻、退能守的架势,防备着武松进攻。

武松却也不进攻,就那样摆着架势,一动不动。

胖大汉子不敢冒然进攻。台下又是一片喊声:“郑屠!郑屠!进攻!进攻!”

武松听到台下喊“郑屠”,寻思道,难怪这么蠢胖,原来是个屠夫!看来这货必有一把子力气,俺得防着他点,不能让他抓在手中,像杀猪一样,把俺给做了。

话说郑屠也拉这个架势,蠢蠢欲动,准备着跟对面这个看上去高大实际上是个半大小子的人大战三百回合,却见对面的这人弓着腿,摆着个能进能退的架势,然后便一动不动,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对方是个半大小子,而自己是孟州城中赫赫有名、号称“镇关西”的郑大官人,如此这般地和这个半大小子对持下去,太丢人;再加上下面的人“郑屠!郑屠!”地喊,郑屠脸烧了,恼羞成怒起来,猛地扑过来,抡起一只大拳头,望武松的头顶打了下来,恨不能一拳把武松打到擂台下面的尘埃里去。郑屠的那只拳头,不小于千斤之力,像闪电一般,带着风声,直冲武松头顶而来,吓得擂台下围众都惊呼起来。这一拳要是挨上,武松的小命恐怕就够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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